。她很瘦,脸色也难看得跟逃难的灾民一样。脸颊上的伤有新有旧,手脚被铁镣硌出的血痕突兀地盘亘在她瘦削的腕骨上。
细风里,刘珩的神色很淡,负在身后的手相互箍着,指节泛着隐忍的青白。
这些人把顾长平兄妹的尊严踩进肮脏的泥坑里碾压,他们却仍保持着一个军人该有的傲骨。
傍晚,顾长安和顾长平被押进柴房看管,除去给了几副外敷内服的药外,一应待遇并没有因为刘珩来了就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广恩揣着满心疑问,想从刘珩的眼角眉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无奈这端王爷端得一副无波无澜的姿态,让他想揣摩都无从下手。
声称要来规劝的刘珩从到了凤涞县以后,就根本没同顾长平兄妹多说半个字,倒是跟着他来的一个身量纤细的小兵出出进进不少回,周广恩勤着打听半天,才打听出来那个小兵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