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明远几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从早起就觉得顾长安情绪不对,好像一直以来的那股沉稳劲儿忽然被吃了一样,显得很急躁。
顾长安没工夫管他们几个心里飘出来的疑问,她急于证实自己的想法,当下也不解释,加快脚步往山头上奔去。
顾长安从出京城就觉得事有蹊跷,到裕州见过几位将军心里疑惑更甚,但她一直笃信顾长平应该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麻烦才被困住,大约性命无虞。可今日晨起,她站在山下纵览整座荒山,心里那股压抑的不安终于爆发出来。
这座山不高,被焚烧前的树木就不密集,烧完更是连遮挡物都烧了,山体多是岩石,就算顾长平藏在什么地方,裕州军那样一遍遍地搜,也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找到。
又据他们几个推测,顾长平逃往远处去的可能性极低。这一来是因为昂拉湖附近皆平原,真要在那地方奔驰起来,根本就是活箭靶,所以顾长平最有可能是躲到这座荒山上来;二是因为顾长平他们遇上伏击后行动力必然受损,逃去更远的地方无异是自寻死路。
可山上寻遍了都没有,那还能在哪儿?自然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了。
顾长安并不希望她的猜测成真,如果是那样,就说明顾长平他们遇到了远比她想象要激烈的对战,那么,伤亡就不可估量了。
半个时辰后,顾长安等人终于站在地图上所绘的悬崖边,猎猎的风在耳畔嚣张着,顾长安一拍旁边的宋明远,道:“去拿绳索来。”
决明走过来锁眉看了眼下面的深谷,“大人,还是让属下去吧。”
“不用,我去。”顾长安一摆手,二话不说就把身上零七八碎的东西卸下来扔到了一边。
宋明远看顾长安手法娴熟地在身上系绳子,打结,绷着脸一直没吭声。他不是不想拦着顾长安,而是知道拦也拦不住,这人倔驴一样的脾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决明有点着急地看看宋明远,谁知道宋明远就跟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根本不动弹,他又回首去看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