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头,说是在江湖上也叫得上名号。但总归一窝土匪罢了,五千人从山头上踏过去也给他踏平了。倒是你啊,顾长安,我怎么觉得你这回跟我出来动机不纯呢?”
顾长安从善如流道:“我确实是藏了点私心。”
刘珩斜睨着她,等着下文。
“你看京城这地方,四四方方,规规矩矩,都城的气魄是有了,却少了几分趣味。”
刘珩黑了脸,“合着你把剿匪当散心了?”
顾长安把玩着筷子,“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
刘珩不想说话了,他发现顾长安离开裕州军以后,整个人就像被解禁了一样,天马行空得可以,自由奔放得过分,他暗自思量一瞬,决定给她胡乱乍起的毛都捋回去。
此后几日,皆是按部就班地行军,顾长安的日常消遣保持在跟刘珩从早到晚鸡同鸭讲的对话上,只是她无奈地发现,刘珩已愈发淡定,那种一点就着的情绪早就被他卸下了。
顾长安有点沮丧,童生在旁伺候着也看出了端倪,于是寻个空子,问她道:“您这两日倒不如前几日情绪高了,可是骑马时候长,乏了?”童生一直有些忧心顾长安重伤初愈的身子骨,只怕再有闪失。
顾长安在一片青草地上席地坐着,抬头望着漫天璀璨的星子,自言自语似的道:“镇北关外那一战,我把自己弄得命悬一线,反倒明白了一些事。从前是活的忒拘束,把自己圈在一个圈子里,肩上担着这样那样的担子,伤了以后我觉得挺累,回侯府时就想,要在这个方圆里活的自在些。”
“都尉……”童生担忧地看着她,她从前可不说这样的话。
顾长安没说话,拍拍身旁的草地让童生也坐下来,她看着星辰如宝石缀在丝绒般的夜幕上,心绪渐宁。这种看似逃避又挣扎的想法,也许只有叶清池明白,顾长平和刘珩这样乐在其中的人穷此一生也不会懂得。
大军在第五日上头就到了泉顺附近,从前面探子回报的情况来看,灾情仍旧严峻,疫病也是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