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示到站的声音从回忆里唤醒,下车站内转线,舒楚看见有好多年轻人拎着行李箱从自己身边走过。他们神色略带疲倦,极少结伴,脚步匆匆。
这个城市有超过八百万的外来人口,每至过年期间,城市沦为空城,媒体热衷报道这一现象。
她当然也算是其中的一员,唯一的不同之处是过年了,他们尚且有家可归,而她却没有。
曾几何时,晏衡在她读大学城市租下的那套两居室,她把它当成家,但后来他不在了,那里于她而言,也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下了地铁,她从小区门口的便民生鲜超市买了圣女果,鸡蛋,打算今晚回家做意面和煎蛋,本来只拿了一人分量,但是后来想了想,又多买了一些。
外卖再精致,也不如自己做得健康。晏衡在生病,放着他坐视不管,她实在办不到。
不过有了上次熬粥他不在的教训,舒楚本想回去敲门确认下他晚上是否在家,但出电梯,转个弯,看见他人居然站在自己家门口抽烟。
“你站这儿干嘛?”她见他下身穿着一条深色长裤,上身是件薄毛衣,“怎么穿这么少?不冷?”
“本想看你休息好了没,再带你出去吃饭。但门不小心带上了。你不在家,只好等你回来。”他之前住的地方可以靠密码和指纹开锁,这里不行,他下意识带上门,才想起没拿钥匙。
“那要是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怎么办?”她推开门,他很自然得跟在她身后进去她家。
“不可能。”
她刚想反驳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但话没出口,他就特别理直气壮地说,“你肯定不舍得不管我。”
一语道破真谛。
多买的菜就是证据。
舒楚假装没听见这话,默默把东西拿去厨房,从冰箱里找出意面、火腿、西红柿酱……
“我上来时,见楼下五金店关门了。不过可以打114问问有公安备案的开锁电话。”她在厨房里边准备食材边大声说,“可快过年了,要是那师傅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