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表情——眼神里透漏出不甘心，两片眉毛向中间靠拢，不过是左眉毛在下，右眉毛在上，左侧的上下两片门牙咬着舌头还在舔着的嘴唇，鼻子有些歪，跟眉毛的倾斜规律一样，略微抬了抬头，让本来目视前方，在眼眶中心的虹膜与瞳孔向下眼眶处移动，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低了低头，才换回平常里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答：“一起从家出发！去大学，西门见！”
莜蔓和柳葑的家，离得不算很近，不过要说去大学西门的话，那么两个人走的路程还算均匀，莜蔓整天一人在家，早就无聊，便答应了下来。
“Hey！这儿！”
莜蔓刚到，就听到柳葑在喊自己，那家伙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立马骑车子过去，停到了他旁边。
“怎么样?今天是什么话题？”莜蔓的眼睛被风刮得有些刺痛，微微眯了眯眼睛，但还是没忍住流了几滴眼泪。
“走，去河边，边走边说。”柳葑说，然后注意到了莜蔓的眼泪，拿出纸来，递给他，说：“眼睛还是难受？”
莜蔓的表情嘛，受宠若惊似的，接过纸，擦了擦眼角，然后把脸上的泪擦掉，点点头，算作回应，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柳葑。
原来，在这么冷的天里，只要一句话，一张纸，就足以温暖两个人。
“憨吧你就！走！别给我装了！”柳葑推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骂道。莜蔓也不生气，一齐笑着，跨上车子，往河边走。
“好了，到了，说吧，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跟我叙旧。”莜蔓很成熟老练地对柳葑说。
河边人不多，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还记的那个橡胶坝么？就是在这条河上。
果然不出所料，柳葑道：“实不相瞒，兄弟有一事，想与师兄讨教一番。”说罢，还抱了抱拳，使劲向前蹭了蹭。
莜蔓稍稍往后靠了靠，与柳葑拉开一定的距离，再十分警惕地问：“什么事？”
柳葑好像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我想向师兄请教，如何……去追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