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没有骗他,可哪怕是说了实话,他都有点受不了。
大半夜的,她从他的床上起来,居然就这么去了曾彭泽家里。
蒋修知哪里还能睡得着,肺都要气炸了。
曾彭泽脸烧得通红,楚絮看向跟进来的助理,“有退烧药吗?”
“有。”
“给他吃了吗?”
“他不肯吃。”
楚絮也有些恼火了,“他不肯吃,就这么由着他吗?”
“毕竟是我老板,我不好强行动手。”
“那恐怕还是要麻烦你了。”
两人拿着药站在床头,助理端着满满的一杯水,“你先上?”
“可以,但若实在不行,就要来硬的。”
楚絮弯下腰去,轻拍曾彭泽的肩膀,“彭泽,你发烧了,起来吃药好不好?”
曾彭泽就只剩下了出的气,也不吱声,哼哼唧唧的。
“彭泽,吃药!”
“不吃。”
“你想被烧死吗?”
曾彭泽听到这话,拉起被子想要将自己蒙起来,楚絮伸手按向他的脸颊,手指强行将他的牙关撬开,将退烧药和消炎药一起丢进去。
曾彭泽下意识要吐出来,楚絮瞪向旁边的助理,“愣着干嘛,灌水啊。”
“噢,好。”
助理将杯子送到曾彭泽的嘴边,半杯水被他倒进去,曾彭泽根本没法一口吞咽,一边咳嗽着一边要将药丸也吐出来。
楚絮见状捂住他的嘴,助理看到他的脸色涨得更红了,确定……这不是谋杀吗?
曾彭泽喉间剧烈地滚动几下,那些药总算被咽下去了。
楚絮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虽然说老方法没有科学依据,但是管用就行。
她找了好几床被子,都盖在曾彭泽的身上,等他出了一身汗,枕头几乎都快湿透了,烧也就退了。
助理从卧室出来,拖着精疲力尽的脚步坐到沙发上。
“他是受冻了吗?怎么会突然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