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守在急救室的外面,顾昱行在宋城除了舒宥宁外,没有亲人。
她搞不明白,昨晚就算是聚餐,但大家都很有分寸,而且顾昱行滴酒未沾,至于舒宥宁发这么大的火吗?
任苒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急诊室的医生过了会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
医生刚要同她打招呼,听了任苒的话忙回道,“倒是没有大碍,一会还要拍个片子,看看是否脑震荡。”
“腿呢?”
“万幸没有骨折。”
“我进去看看他。”
“还是算了吧,”医生拦了任苒一把。
“怎么了?”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身上……惨不忍睹,膝盖处肿得跟馒头一样,裤子都脱不下来,是用剪刀剪开的。上半身也是,哪哪都是伤,顾医生说他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任苒光是听着,就觉得全身发寒,“辛苦你们了,让顾医生放宽心,好好治疗。”
“好。”
傍晚时分,任苒去了趟普通病房,推门进去就看到顾昱行伸手要拿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只是伸手够不到,他想要撑起身。
“当心。”
任苒大步过去,将矿泉水瓶盖拧开后递给他,“怎么不叫护士?”
“她们本来就忙,总不能一点点小事就叫人。”
顾昱行穿着病号服,眼睛有些空,“原本今天下午要做的手术挪到了两天后……”
“你这样子怎么给人手术?安排别的医生吧。”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外伤而已。”
任苒靠在旁边,顾昱行这样真是可怜,无依无靠不说,家也不像家。“是顾太太把你推下去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摔的。”
他始终咬死了这一说法。
“我一会给你送些换洗的衣物过来,医院这边你也别担心,会有护工的。”
“谢谢,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