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光秃秃的,还带着被砍下的花骨朵,助理心惊肉跳,吓得面色煞白。
他冲过去照着男人前胸一脚,那人没站稳,脚后跟连拌两下栽倒在地。
这是凌暖青第一次看明越失控的样子,方才他就站在凌绍诚边上,那把砍刀的寒光几乎要蜇伤明越的眼睛。
凌绍诚冷冷地睇着躺在那里哀嚎的男人,就像是在看最卑微的蝼蚁,也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过街老鼠,“不必跟他废话,直接搜吧。”
一人踩着男人的后背,以防他再有什么过激举动,另外一帮人一拥而入进了屋内。
凌绍诚手掌握成拳放到嘴边,轻咳出几声,助理怕他身子吃不消。“凌先生,您伤势未愈,最近又为了小姐的事四处奔波,我真怕你吃不消。”
他没有进屋,往旁边走了几步,那人家的院子里种着不少果树,大多都有一人多高。
凌绍诚背对凌暖青的方向,他身姿挺拔,那是一棵成熟的石榴树,鲜艳的果实挂在树梢上。大红色的果子,白色干净的衬衣,两种颜色都被衬托出极致,红的白的都争相往凌暖青的眼底涌。
“他真好看。”范筱竹在旁边花痴一句,“你为什么要逃啊?我要是你,被他关一辈子我都愿意。”
“男人,不能只看一张脸,他的心已经黑透了。”
凌绍诚抬手,修剪整齐的指尖握住了一个熟透的石榴,他几乎没有用力,那个石榴就掉在了他掌心内。
那帮人将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扑空了。
“没人。”
凌绍诚的眼底彻底黯下去,他站在那久久没动,他不说走,谁都不敢擅自行动。
就连凌暖青都看得出来,他整个人几乎都沉浸在悲伤中,失望夹杂着绝望,这种刻骨铭心他还要忍受多久?
凌绍诚不知道。
一日找不到凌暖青,他一日不得安宁,心也注定要跟着凌暖青颠沛流离,不得好受。
“下一家。”凌绍诚手里掂着那个石榴,脚步轻挪动下。
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