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窗格有轻微叩响。
陆鹿正在扣盘扣,低头随口:“谁呀?”
“是我。”
“呃?”手停在扣子上,陆鹿头皮一炸。
段勉?又是他!
陆鹿眼珠子转转,思忖怎么打发他走。
‘咚咚’又是轻叩窗声,在这寂静的冬夜,显得悠长。
值宿的外屋的春草睡眼蒙蒙问:“姑娘?要起夜吗?”
“没事,你睡吧。”
陆鹿挑件厚厚裘衣披上,然后一口气吹熄了灯,打开后窗。
段勉没想到她竟然翻出窗外,急忙接下,低声:“怎么出来啦?”
“你还好意思说。”陆鹿推开他,借着月色气恼瞪:“谁叫你半夜跑来敲窗的呀?”
“呵。”段勉搔搔头轻轻笑了。
“跟我来。”此处不宜说话,陆鹿率先去找偏僻地方。
“嗯。”段勉还帮她把窗关严实点。省的被风吹的噼啪响。
老地方,小杂屋。
段勉带有火石,屋里原本就是油灯。
孤灯残影之下,段勉转脸望着陆鹿微微一笑。
眉脸朗如画,眉峰凌厉,眼神却带着温暖之光,嘴角微翘,下巴方正,配着他一身黑裘皮外套,衬的高大挺拨。
“咦哟!不错。”这个时候了,陆鹿还没心没肺的调侃一句:“帅!”
段勉稍为窘羞一下,看着她又拢起手,皱眉问:“没带手炉吗?”
“走的急,没带。”陆鹿拢拢外套,板起脸色:“你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
“当然不欢迎。段勉,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已经把话说很明白了……”话还没说完,段勉上前把她的手握在自己大手中,搓了两搓。
“你,你干什么?”陆鹿大惊失色,抽手,被他握的很紧。
两人相距甚近,四目相对,段勉定定看着她,眼神复杂。
“段,段勉?”陆鹿皱起脸快哭了。
怎么办?段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