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是夜,风寒且厉。
陆鹿撑腮思忖:亡母祭日也不能跑,那就大后天?明天估计会有益城富商太太们来观礼,人多,混乱,怎么把消息递送出去了?
春草捧着新做的衣裳请她挑选一款明天要穿的。
“又不是成亲,挑什么吉服呀?就那件黑边的吧?”
“去。”卫妈妈听不过她的丧气话,拍桌子恼道:“大姑娘,你再这么口无遮拦乱说话,小心又惹到老爷赏你板子。”
陆鹿扭脸小声:“他敢?再赏,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卫妈妈转头看一眼春草手里吉服:“留下那件粉红镶边的夹袄。”
“粉红?”陆鹿急忙扭回脸,果然看到中间夹杂着一件粉艳艳的新衣,不由呲牙:“不要不要。土气又俗气。”
“你懂什么,姑娘家家的就要穿的喜庆些。”卫妈妈做主敲定了。
陆鹿也不反驳,而春草使个眼色,春草抿嘴笑,点头:“是,卫妈妈。”
“行了,姑娘也赶紧歇吧,明儿还要早起祭祖了。”
“还要祭祖?又不是清明?”
“呸呸呸,大吉大利。”卫妈妈又是一阵气恼,指着她:“你,你说你,这毛病多早晚才改。”
陆鹿掩嘴嘻嘻笑。
“及笄礼一过就是大人了。得向祖先告之一声,家有儿女长成。”卫妈妈解释了一下祭祖的意义。
“哦,这么个意思呀?代表成年了。可以独当一面或出嫁了吧?”陆鹿若有所思:“古人出生率高,但死亡率也高呀。养到成年不死,确实不容易呀!得跟祖先报报喜。”
卫妈妈听她这么胡言乱语,差点要去抽鸡毛掸子教训她。
嬉闹一回,竹园吹灯熄火,安静下来。
明园的陆明容却睡不着,拥炉跟陆明妍各怀心事发着呆。
钱妈妈进来小声催:“二姑娘,四姑娘,早点歇了吧。”
“钱妈妈。我娘她,没有带口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