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这个名字,不为其他,因为她笑得如早霞一般。
领着米莱进来的伙计叫乌冬,在歌楼里待了有些年头。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别的女子他从不多瞧,但雪他总愿意看到。雪和他同样是下人,但天生就带着一副明媚,任谁见了都欢喜。雪又乐于助人,他总爱寻些事情,只为多见她几面。
雪一脸笑意地从澡室出来,屋外,一直盯着雪进屋的乌冬忙收住了眼神,一脸讪笑:“雪姑娘,这小子可以吧。”
雪微微一笑:“乌哥,这小子机灵着,秦先生一定满意。”
乌冬听了心上人的赞美,立刻神魂颠乱,连雪何时离开都忘了,直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影才惊醒过来。他定睛一看,心里不由赞道:倒真不像是个小乞丐!
见耽搁的时间久了,他不由埋怨道:“快随我来,莫让秦先生见怪了。”
米莱也不敢顶撞,只得低头沉默跟着。
乌冬口中的秦先生,名叫秦澈,是个外族人。他早年来寒石城学习哈皮乐,没成想时至今日,他俨然成了歌楼第一乐师,实乃米尔人心中绝对的奇人。
秦澈时年三十有六,年轻有为,而且为人友善,更长得玉树临风,与皇族世子也有不少交情,是故歌楼里的人都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但他也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平日也只爱干些弄弄花,作词弄赋的风雅事,而他之所以要招个歌僮,也是因为他的上一个歌僮突然了恶疾,虽尽力医治,但终究还是去了。
此时,秦澈正研墨作诗,突然生出渴意,叫道:“涩儿,沏壶茶来。”话没说完,就想起了涩儿已不在,唏嘘了几句,正打算自己去沏茶。这时,叩门声传来。
“秦先生,是否方便进来。”乌冬小声问道。
秦澈索性又坐回了原处,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乌冬领着米莱进了屋,行了一礼,小心地说道:“秦先生,这是我给你找来的歌僮,你看着行么。”
秦澈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米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