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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也发现医院里那些表面上看上去正二八经的男医生,其实都很喜欢和那些三十来岁的护士们打情骂俏。他们交班的时候站到一起,总是逮着机会就互相打趣,要么你骂我一句,要么我摸你一把。
动作虽然不大,也不是那么有伤风雅。不过我慢慢地看在眼里,渐渐地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比如李教授喜欢那个小琴儿,每次交班的时候,小琴总是找机会就往李教授跟前挤,李教授一看见她也是眼睛能笑成一朵菊花:哎,琴儿啊!
小琴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就是理直气壮地去找李教授:“老李子,你还管不管了?”
老李就伸着头皮过来帮她摆平。虽然李教授也不是个什么官儿,但是人家乐意急赤白脸的替小琴出头,其他的护士又有什么办法,心里骂几句:“贱人。”也就算了。
不过护士里头也有厉害角色,你找李教授,我找吴教授,明争暗斗,看谁的后台硬。在这样的一坛子浑水里,哪里还找得到干净的鱼儿?
这是我悲观的想法。也是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沉沦的借口。
我将目光瞄准了余主任,但是我很快发现象我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女人一般人都没有什么兴趣。
也不是真的没什么兴趣,而是因为怕麻烦,怕一旦沾到了手上会甩不下去。
而且我还发现余主任对我没有什么兴趣,或者是因为他已经对谁有兴趣了,而且那个谁将他管理地比较严厉。这不过是我退一步的猜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
只是我有些难过,我一直以为我的美貌是无坚不摧的利器,现在看来,它不过是一把双刃剑。
于是命运就将我推到了那一条轨道。我至今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那条路上去的,但是我就在那条路上了。
那是去年的冬天,农历的腊月三十,我值夜班。
外面是白花花的大雪,我刚好在医院里上了半年的班,在寂静的只有一个病人的病房里,我凝视着窗外,我想家,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