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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已能倚靠着坐在床头了,但咳嗽却加剧了,昼夜不停,直咳得头昏脑胀,胸闷气短,自己知道,再如此咳下去,非转为”肺炎”不可,但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仅止于此,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唯一能做的就是汤药,羹粥,无论喂我什么,再艰难也要咽下,好容易活过来了,不能放弃,因我知道,他已承受不住.看着我坚强的抗争,他疼惜的泪眼迷蒙,嘴角却含笑抚慰,午夜梦回,见他于窗前挑灯披衣,疾书的笔时时微滞,担忧的眸子望过来,我忙闭了眼装睡,不想扰他,只望他能快些批完,早些安睡.
终于不再咳了,气息一日比一日顺畅,惟脸色苍白,身子软绵无力,偶尔强撑着下床走动,几步便已是双腿微抖,汗下如雨,他忙又逼我躺回去.
又近十日,终于能在屋内缓步走动了,面上也有了丝血色,惟身子极度畏寒,屋内炭火熊熊,仍整日抱着暖炉,裹着厚厚的棉衣,房门微启时,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
雍正五年的正月,我就在病榻上度过,今日稍觉暖些,坐在窗前,抱着暖炉,烤着炭火,已近午时,阳光暖暖的罩着我,心底里,骨缝间终于升起一丝暖意,听到清道的声音,知道胤禛回来了,心头刚一喜,却听到高无庸沉声吩咐”快去东暖阁准备”,正一愣,忽见门前胤禛的身影一闪而过,紧跟在后面的是十三爷和...十四爷?我心里一惊,十四爷入了宫?我直觉要出大事,猛想到那个梦,那份赐婚遗诏,这许多年下来,我几乎已经忘了,但今日却忽记起来,心里不禁一惊,会不会真的有呢?
不管如何,我决不能再让任何人拿我去伤胤禛了,身子虚弱,脚步有些虚浮,却止不住我急急赶过去的脚步.
“皇兄,圣祖遗诏你已看过,当年圣祖爷亦有手谕给你,臣弟的婚事你何时颁旨?”刚行到门口廊柱下,就听到十四爷得意的催问声,心一点点沉下去,”真的有”,可仍心存一丝侥幸:”也许不是我”,虽明知若不是我十四不会是这种幸灾乐祸的口气.不敢再靠前,怕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