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沟,凹下去的黑色伤痕积着水泡,指甲外翻脱落,露出血肉,却沾满雪泥,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痕横于手背,所见之处,触目惊心。
什么样的历练,才会有这样的手。
那日回来后,他令人着手去调查,却不是穆栗寨的人,并不意外到有些惊喜——长渊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
于是他多方打听,用尽方法,却没办法得知她的身份,那一瞬间说不清楚什么感受,有些失落也有些欣然——恐于她是某个阵营的手下,立于他的对面,做他的敌人。
前些日子云间花丢失,在她身上找到——这并未说明什么,有可能不小心捡了个大便宜,当然他知道这样的说法不能说服自己,直到他看到下人呈上来的碎雪剑,与老怪的致命伤口吻合。
他才想起那日悬崖上,接他那一箭那柔软的身段,可以确定无疑。
可...
他也记得那日她跟着那个人。
男子眉宇温和,气质文雅,清绝容颜隐在光线暗处,看不出在想什么。
于情于理,站在自身的角度,用她来当诱饵确实不错,也未必能引蛇出洞,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一条人命而已。
自古皇图大业,皆要血流成河,白骨森森,这样的草菅人命,视如蝼蚁,不过是命运使然。
男子站在原地不动,沉思良久。
忽地,窗外悄无声息的飘进来一抹黑影,跪在地上,正要开口,却被男子摆手阻止,率先走出了内室,到了外厅。
“主子,于洛城发现七皇子身影,身受重伤,被一女子所救,来人武功招式,是极之北地,属下无能,未能擒获...”
男子负手而立,许久不见动作,洛城与卫城隔了落霞谷山脉...
“极之北地...”男子口中磨出几个字,缓缓吐口,“一干人等撤回卫城。”
跪在地下的人脸色疑惑,但也没问出来,主子这样子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道:“是。”
过了许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