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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就是在那么一个早晨,天气稍冷,微风拂过,晨光熹微,日光喷薄而出,连绵不断的红杉树越发红艳动人,天际线被染得灰白的橙的红的,最后变成白昼之下的白蓝。
然。
就在男子说完这句话后,锦和抬头望去,发现初冬时节风光无限好,也不及那么一个人的风华绝代。
日光的浸润,仿若整个人有光,清晨薄雾笼罩,容颜欲遮未遮,衣袍洒落一层冰霜,像是不慎跌入浩瀚无垠的夜空,黑如浓墨,黑得发凉,那么一双…眼睛。
锦和看着瞳孔里倒影出她的身影,难得怔了怔,忽然抬手拨开遮住的薄雾,男子躲避了去,清凉凉的吐出一个字:“脏。”
锦和未发怒也不尴尬,从容不迫的弹弹手指,收回手,笑出一嘴贝齿:“有蚊子。”
初冬时节哪里来的蚊子?
“再不走恐怕走不了了。”锦和亮如星辰的眸子望着前方滚出一骑灰尘的娘子团,目测不下十人,却气势汹汹,环肥燕瘦,各有不同。
“你行吗?”
锦和反应过来,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的处境,撇嘴:“放心,不拖您老的后腿。”
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你也可以留下来当压寨夫人。”话落,一抹轻烟闪过。
锦和足尖轻点,跟在男子身后,还未仔细琢磨这句话的深意,就听到一声穿云裂石的大喊:“弓弩准备!射不死的留下来当男宠,死了留下来奸尸!”
隐隐约约还夹着女子的娇喝:“不行!他看了我的身子!我就要他做我夫君!”
为首膀大腰圆的妇人柳眉横竖,大大咧咧的啐了一口唾沫:“看你,出息!”
随即做了一个手势,后边抹着胭脂水粉的女子停下,浓郁的艳香飘了一个山谷,拿出挂在肩上的弓弩,三支弓箭扣弦,薄刃而锋利的箭镞迅疾有力,轻若絮丝的箭羽稳妥疾驰,须臾之间,咻咻咻连发,快得只剩影痕。
锦和听见嘴角难得僵住,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