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啪嗒”一声,棋子入罐。
蒙痴子则是小声自语道:“此诸多经典,若旁人习之,恐不下十载,然幸得我秦国皇族的血脉优良,少主只消半载,便有成果,真是天佑我大秦……孺子可教也。”
话毕,蒙痴子再度入定,而屋中,却又传来了赵月的朗朗读书声,直至夜晚。明月初升,星空湛蓝,山野无风,又是一副晚秋的如画夜景。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少年努力过了一个盛夏,又认真过了一个金秋,时间却来到了冬季。漫天的大雪伴着北风,呼呼袭落在太室山的旷野中,整个太室山上,所有的树木都披上了冬雪带来的衣装,而那布满积雪的竹林,苍绿色的竹子上可见一层冰霜。
潭溪里的水冻结了,晶莹剔透,似乎可以映照出蒙侍那冻得通红的小脑袋,他已经换上了棉衣,此时搓了搓手,呆呆地看向正在悬崖边伫立的赵月。
崖边,赵月左手持剑,剑锋向地,而右手中则拿着一卷竹简,身上的白袍与空中的白雪交相呼应。
轻轻一呵。
少年口中的热气吞吐不断,绵长而持久,他抬头望着整片苍茫如寂的嵩山,薄雾化作风卷残雪,令他想起了去年的时光。
那时,洛阳的雪也很美……
而如今,那些令赵月思念、惦记、痛恨、厌恶的人又在做些什么呢?
楼兰城中,昔日荒废的官府已经挂上了“马府”的大牌,而被冰雪覆盖的楼兰城宛若冰砖砌成,闪着光泽,城中的建筑亦如冰雕一般,檐下垂着高高的冰柱。
寒冬不能阻止西域商人疯狂地涌入楼兰城,马禄的大商家在这里深深地扎根,其经营的业务已经覆盖到了西域各国,更是积攒下来一笔比在洛阳市还要巨大的财富。
只是从陇西来了一支队伍,为首的白袍小将,胯下上好西凉马,银铠银枪。据他说,他也姓马,此番前来,需要和马禄商谈一笔买卖,关于求得资金援助,以供他父亲练兵之用。
坐在长桌上的马禄身穿棉衣,却依旧挡不住那曼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