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沈大周帮沈织收完了稻子,又要翻地施肥准备播种。沈织从屋子角落里揪出了两只老鼠尸体,但是家里还有余孽,多放了耗子药也不管用。
秋收完,县里的官老爷带着衙役下来收税,村里的男人播种前忙着舂米,盼着能够卖个好价钱。
这事自有男人去管,沈织和渔娘在家做针线,渔娘闲不住,拉着沈织去看热闹。族长的屋子前熙熙攘攘的挤了一大群人,怕是村里的人都来了。
衙役翻着册子,说谁谁家有几亩地,今年是丰年,得交多少银子。村民脸色难看,却还是从怀里掏出钱袋,一把铜子数了好几遍才不情不愿的递给衙役。
衙役恭敬的请坐在椅子上的师爷清点过,才扔进一边的箱子里。
很快到了沈织家,今天县里来的主簿是新上任的,指着册子上的名字问族长,“这个沈云呢?怎么直接跳过他了?”
因为沈织在,族长不好越俎代庖,扁叫了沈织出来,“这是沈云的妹子。”
沈织给那主簿行了礼,道:“家兄是丙子年的秀才,如今正在金陵读书,按律可以不用纳税。”
主簿捋着山羊胡,又翻来另一本册子确认了,点头让沈织退下。村里人羡慕的看着沈织,家里殷实些的,揪着儿子耳提面命。
“看看人家!”
沈织和渔娘回去,沈大周忙着舂米,这实在是个累人的活计,渔娘欲言又止的看着沈织,拉着她道厨房说话,“你的地今年收了多少石粮食?又准备给沈大周多少?”
这个数沈大周已经告诉过沈织了。沈织的两亩地,一共收了六余旦粮食,也就是八百斤。
渔娘不会无缘无故的叫自己说话,沈织笑道:“收了六石,给他一百斤就够了。”
也就比佃地主家的地种要好一点,渔娘点头赞成,“你就是太大方。”
沈织抿嘴笑,“这地是我兄长的,哪轮得到我大方。”
二人说了一阵,渔娘就回去了。沈织出来找沈大周,对他道:“你别舂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