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很热心,还拿了不少旧衣裳来,要和沈织一起纳鞋垫。沈织很理解她,小树现在在家种着地,秋收之后估计还要去镇子上干活,她平日里也不能闲着,织布做饭带孩子,就没个停歇。
村里的人家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渔娘偶尔会来沈织这里躲个懒,回娘家总得带点什么回去再拿点什么回来,来沈织这里就不用。
沈婆婆很看重沈织绣花的手艺,但也不是想渔娘偷师,村里人把饭碗看得比什么都重,一点子东西都想着留给子孙。
和渔娘一起熬好了浆糊,把布平摊在木板上,一层浆糊一层布。浆糊不能少,布要摊的平整,压的紧实,反反复复几十回,然后放在太阳下晒着。
两个人躲回屋檐下做针线。渔娘缝着东西,沈织绣着花,两人偶尔说一两句,倒是十分温馨。
忽然有人敲响了沈织家的门,沈织起身去看,却发现是一个做小厮打扮的清秀男孩。
“您是沈娘子吧?这是您兄长托人送回来的信,大少爷让小的送给您。”小厮说话条理清楚,不卑不亢。
沈织接过,上面的确是沈云的笔迹,不过她还是疑惑的问,“敢问你家少爷是...?”
这小厮只称呼沈织为沈娘子,这可是沈家村,能被称作沈娘子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沈织不得不多想。
小厮粲然一笑,用手比划了沈织门口外的方向,“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小的先告退了。”
那边是大青山的方向,大青山后面是临河沈家的祖宅和沈氏族学。
渔娘跟了出来,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问:“是谁啊?”
沈织朝她晃了晃手中的信,“我兄长托人送信回来了。”
渔娘眼含羡慕,“你兄长是在金陵读书吧?听说今年准备考举人?”
“是啊。”沈织把信扔在桌子上,和渔娘一起回了后院继续做针线。
虽然沈织不愿意多说,但是渔娘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几句,比如沈云成亲了没有,去了金陵几年。又听闻这五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