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他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已经满是泥渍,沈织低着头,比了比自己的脚,真算是三寸金莲了。
沈织不说话,沈大周意识到这是在赶人了,于是说:“我先走了。”
沈织送他道门口,抿了抿嘴,忽的抬头看他。
沈大周很高,屋内灯火阑珊。
灰暗的灯光,沈织看不清沈大周的脸色,目光平视,沈织又只能看见沈大周的胸腹。
湿哒哒的粗布贴在他的身体上,沈织看了一眼就飞快的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叮嘱他:“你小心些。”
“晚上路不好走。”沈织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好,我记着了。”沈大周说,他又走进一步,吓的沈织那你往后退。
谁知道沈大周指着她家的墙角说:“你家屋子漏水了,哪天晴了我来帮你修吧!”
沈织抿嘴不语,半响才应了一声:“好。”
明明只有零碎的语句,两个人却都感觉心跳加速。这种情形很奇怪,村里人都是热情的,心眼少,虽然直来直去,但是说起话来胡侃乱吹,大有鄙睨天下的气概。
我们俩是不一样的。
沈大周忽略自作多情的可能,快活的想。他捡起蓑衣斗笠,轻快的说:“那我先走了!”大步跨出沈织家的前院,在雨中架上了牛车。
沈织莫名其妙,不过沈大周走了,他也轻松些。沈织以前很尴尬村里人噼里啪啦说上一堆,自己又接不上几句话,沈大周倒好,两个人话都少,只剩下尴尬。
拴好门,沈织缩进被子里吹了灯。
接下来的几天雨一天比一天大,沈织从狗子嘴里知道,沈氏族学都放了假,让读书的小子回去帮着干活。
雨水太多了,村里的沟渠已经不够排水,组长组织村里的健壮汉子挖沟开渠,把水都引去了小青山后边的鱼塘里。
又过了半个月,雨终于小了。
沈织洗了衣服,让狗子把沈大周叫来,顺便把沈二周带来。
“怎么了,你要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