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过筷子。
“不合胃口？”他问。“宋嫂!”他提高声音叫道。
方婷摇头，努力将菜咽下，胃里一阵翻腾。她急忙奔出去，与宋嫂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丁笑问。
宋嫂欲言又止。
丁笑自然是聪明人，已然猜到却不敢置信。
“她这样，多久了？”这几个字，说起来真是有些困难，他明显喉咙发紧不由自己控制。
宋嫂微微摇头，她的表情给出了明显的答案。
两人都听到方婷极力压抑的干呕声。
丁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时撑不住竟然摔在椅上。
方婷回来了，看不出异样，只是刚呕吐过，脸色苍白了少许。
她皱着眉，宋嫂给她倒了杯清水，她略微漱口缓气。
相对她的淡定，丁笑简直溃不成军。他无力的靠在椅上，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风采。
方婷没有理他，皱着眉头吃饭，吃的很辛苦。
宋嫂陆续又给她送过来几碟小菜，她也是怏怏的没动筷子。
在她离开的时候，丁笑截住她的胳膊。
“你想怎样？”
丁笑问出口就后悔了，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只能端着，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他甚至没敢看她的眼睛。
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奋力的挣脱而自己竟然不能抵抗。
他是虚脱了。
良久良久，宋嫂低声叫了声丁先生，他才缓过神。
他愤愤地将桌上的酒瓶扫落在地。
可这是怎么了。他竟然是出离的愤怒，他不该是欣喜么。
“她每天都这样么？”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宋嫂答了个是。
“整日吃不下饭，吐的太厉害了，人也瘦多了。”
丁笑骂了声该死。也不知道是骂哪一桩。
“为什么不通知我？”他养的那些人都死了么。这么大的动静没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