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该做的事情是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安全。方婷此举无疑是飞蛾扑火的自杀行为。但是,当她看到丁蟹居然可以堂而皇之的躺在医院,接受精心的治疗,方家潜在的血性被激发了。如果说有什么比丁家全家死更重要的,那就是丁蟹立刻死去。
经历过这些种种,她太了解丁笑的手段了。她才不信什么癌症的鬼话,既然法律和政府再次被证明是不能相信的,那就让她自己来了结这些吧。
方家人是硬骨头的,方婷当然不是例外。
丁蟹并不难找。丁家甚至没给他安排什么保镖。
她装作探病的,顺利的进入他的病房。
丁蟹昏睡在床。
方婷镇定地将花放下,她看着丁蟹,心里在作呕。她俯下身,轻声但坚定的:“丁蟹,你的死期到了。”
“你别想借着什么漏洞逃过一命,我要你不得善终。”
此刻的方婷是疯狂的。她只求手刃仇敌,只有看到丁家人血债血偿,她是不惜任何代价的。
想到丁蟹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这血腥的刺激某种程度上可以满足她发泄的需求,她笑了,狰狞着并痛快着。
这时候的她,看起来与法庭外嚣张的丁家人几乎没有两样的。原来一个人在作恶的时候,哪怕她曾经是多么的无辜和善良,都是丑陋的。
她站起身,缓缓的拉起窗帘,隔开所有的人。她要丁蟹死,她要亲手杀了他。
“爸爸,我现在就给你报仇。你如果怪我,就罚我死后永远见不到你,让我下地狱吧。”
她默默地念,掏出预先备好的刀。
明晃晃的刀刃,映衬着她的脸,以及那噬血的双眸。
她狠狠的一刀刺下去。原本不过是半秒的事情,好像长久的如同一辈子一样。刀尖仅差半寸就可以刺入了丁蟹的胸膛。
方婷的手却停住了,她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被什么压迫到不能呼吸。原本握得牢牢地刀柄,也开始颤抖起来。
“刺下去啊,方婷,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