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可能有假?我们都吃过他的打呢!”
玉龙自此才对行军生活真有体会:原来那些所谓的头领,有个一官半职竟如此飞扬跋扈、欺压民众。
转眼间又到夏季,行军变得更加困难,有诗曰:
玉屏四下朱阑绕,簇簇游鱼戏萍藻。簟铺八尺白虾须,头枕一枚红玛瑙。六龙惧热不敢行,海水煎沸蓬莱岛。公子犹嫌扇力微,行人正在红尘道。
这一路其实难行,已是人心思变、抱怨从生,可是各路纵长却越发严酷,他们觉得唯有严刑酷律,才能压得住这些士兵。
“你这混帐东西,竟敢偷爷的银子,你长着几个脑袋!看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军士反驳道:“我何曾偷过你的银子!这行军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偷你银子有甚用处!”
其他在场军士们也都证明,道:“这银子确实不是他偷的!我们都亲眼所见,纵长你这银子确实他在地上捡到,刚要上交给你的!”
这甲纵却不以为然,继续鞭打道:“这厮长得就这般贼眉鼠眼,你们怎么就断定他是要把银子上交给我的!若不是被我撞见,只怕早就被他私吞了!”
老军士叫苦不迭,道:“哎!生无宁日,死倒安稳!”长叹之后,便即晕倒在地。
甲纵仍旧破口打骂:“真是个老骨头,这么不经打!”说完之后,便趾高气扬地走了。
这天晚上,玉龙来看老军士,问到底怎么回事,老军士叹气道:“他分明就是刻意寻衅挑事呀!这荒山野岭的,我要他银子作甚!他就是被这热天气给燥得慌了,打完这个就又打那个,他自己可痛快啦,可苦了我们也!”
其他军士们也都如是说。
玉龙火从心边生,咒骂道:“贼纵长!”
正在这时,刚好甲纵又派人传令道:“谁也不许给这老军士医治,若是违反,军令处置!”
不知是因这言语,或是暑热难耐,亦或是甲纵打的太狠,老军士竟一命呜呼了。
玉龙路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