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的洒了一路,有一些甚至就在我面前,我想要伸手去接,却发现白纸从我的手上穿过,缓缓落回了地上。
我低头朝另一头看去,那里有一个一身素白的女人,正伏在身旁人的肩头,哭的泣不成声。
……
“……”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冷不防对上叶弛那张脸放大了数倍出现在面前,我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叶弛尴尬的咳了两声,摆正身子重新坐好,又从包里摸了张卫生纸递给我:“擦擦吧。”
我傻乎乎的看着叶弛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干脆把卫生纸扔到我脸上,嫌弃的说:“做个梦也能哭,你是三岁小孩吗?”
我伸手摸上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反应过来我真的因为刚才那个梦哭了,而且心里还有些堵得慌,那个女人的哭声似乎还在脑子里回荡。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和叶弛说。
车子进了山区,这条路之前因为山体滑坡导致路面严重受损,但是上面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并没有派人下来修。一到这长途客车就颠得十分厉害,旁边就是悬崖,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惊胆战,总觉得随时都会掉下去。
叶弛被晃得脑袋发黄,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睡意:“你一直都挺奇怪的。”
“……”
我无力的扭头看他,对他的吐槽正在以惊人的习以为常。
“咦?”我的视线忽然落在过道另一头,坐在我们右前方的一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衬衫,车内并没有开暖气,在这个初寒季节,这么一件衣服实在有些单薄过头了。
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不料他却像是感应到一样,忽然转过了头。
……居然还带着墨镜。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心里把他归到了怪人那一类,赶紧转过头假装看风景。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