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忙问:“哪个案子?”
谢岩沉默,只是一眨不眨地盯向她,神色说不出的古怪,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涩意。
阿原正不明所以时,长乐公主忽觉有道冷意从脚底灌上,神色便也怪异起来。她踌躇片刻,终于道:“是……原清离那案子?”
阿原倒吸了口凉气,指住自己的鼻子,“是……我?我的案子?”
长乐公主几乎跳起来,“当然是你的案子!阿岩虽挂着刑部的职,可每天除了随侍皇上,就是伴着原大小姐,除了沁河那两次,几时查过案子?但原清离出事后,他亲身去过好几次出事地点;后来发现原……发现你病得认不出人来,更是泡在刑部,将卷宗看了又看,还将疑犯审了又审,生生地把两名主犯吓得一个撞柱而死,一个……”
谢岩蓦地打断了她,“你相信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会被吓得自尽吗?我都不曾用刑!他们的死,疑点重重!就像……原大小姐所遭遇的那场劫杀一样,疑点重重!”
他一字一字,似从齿缝中迸出字来,凤眸清冷如寒泉,冰冷地映住长乐公主的面庞,然后转向阿原,转向景辞。
景辞眼底渐有忧色,低声道:“谢岩……”
谢岩面色发白,突兀地一笑,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该罢手,我也的确不想查了……但居然又在杀人现场看到了花生壳……也许,真的是巧合?两次都是巧合?”
阿原再没想到,长乐公主随口应下过来查的宫人意外落水案,查成手段高超的谋杀害不说,最后还扯到了自己身上,委实意外之极。她抬足踏到石凳上,将手肘搁在膝上撑住额,苦笑道:“实话说,我也觉得早就觉得,我那件案子,疑点重重。”
她正待说起这几个月以来的疑惑,却被那边疾奔而来的脚步打断。
却是个建章宫的小太监如飞奔至,急急道:“端侯爷,端侯爷,皇上传召你即刻去见!”
景辞冷淡地扫过那小太监,“皇上难道不需要再休息一两个时辰吗?”
即便某些事办完,以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