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的性子,虽从武将侍妾熬到了一品贤妃,但担惊受怕数十年,指不定早就作下了了什么毛病,只得劝慰良久,才去找那个屏儿。
屏儿却跟林贤妃一样胆小怕事,阿原和颜悦色问了良久,她才答道:“昨晚瑟瑟姐入夜不久就出去了,我也不晓得她去哪里了。但她和印公公是真的,曾跟我说印公公虽是个太监,却比寻常男人更像个男人。他们应该时常相见,但究竟在哪里见面,又都是什么时候见面,我不清楚,也……也不好细问的。”
“于是,昨晚她出去,你也认为是去见小印子了?”
“娘娘歇下后她悄悄出门,多半就是去见小印子。但也说不好,毕竟咱们谁也没亲见,对不对?”
“守门的太监不管吗?”
“瑟瑟姐是娘娘身边的,平时待人又好,这怡明宫里上下谁不相熟?夜间出个门便算不得什么了
。横竖都在宫里,谁想得到会出这样的事儿呢?”
屏儿抹着泪带阿原去她们的卧房。阿原翻了翻,翻出了个男人的荷包,还有一双做了一半的男人鞋子。
屏儿道:“是给印公公的,去年也做过这么一双。”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阿原叹道:“他们不是相好吗?怎么连书信纸笺都不曾留下半张?”
“原大小姐,他们……都不识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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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虽伴在阿原身畔,但似乎真的只是陪她走这一趟,从头到尾几乎都沉默着。
阿原不免纳闷,出了怡明宫便问道:“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景辞怅然回望一眼身后的殿宇,没有回答。树阴掩映下的怡明宫,既不怡人,也不明盛,像垂垂暮矣的老妇人,在皇宫深处沉默地苟延残喘着。
阿原挽住他臂膀,捏了一下,“想什么呢?”
景辞恍惚一叹,“没什么,只是忽然想着,老死在这深宫里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本朝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