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礼,“江老,您里面请。”
陆恒心想,如今行骗的策略也越发滴水不漏了,知道请人来圆谎,就不知道这位江老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江老,若是,倒是自己的机遇到了,他几个弟弟都在清江书院读书,对于江家三代先生,陆恒心中是极尊敬极佩服的,然而他也知道江老身份清贵,等闲不出门,忽然出现在这里,贸贸然地就让自己去清江书院,他简直不敢相信。
一面想,一面出了珍宝轩,苦思一夜,犹难决定。
至次日一早,陆恒起来,心想自己不如拿着请柬去清江书院走一趟,倘或那老者是假的就罢了,若真是江老,自己不抓住这个机遇,将来必定后悔莫及。
陆恒自幼读书,也不是没有野心,他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做到夫贵妻荣,让紫鹃随自己而得荣耀。如今他一年不过几十两银子的进项,够作什么从前自己一个人带着弟妹倒罢了,倒也够用,但是日后成了家,难道要让妻儿随自己紧巴巴地过日子
一年三百两的束脩,又不必担心衣食住宿,又能在书院请教德高望重的先生,胜过自己平时做工、抄书的几倍,虽然仍不能和紫鹃相提并论,但也过得去了。
陆恒摸了摸犹在怀里的锦盒,想了想,出门先去寻周福生,先把东西交给他,以免出错。
谁知周福生天没亮就出去了,并不在家,问及周父和周母时,门房回答说昨日已经回府了,连姑娘也回林家了。
都不在家,这件寿礼今日是没法子送过去了,陆恒无奈回转。不想才出巷子,就见周福生从那边过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忙拱手道:“大舅兄这是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弟正有一事要拜托大舅兄。”
彼时正当盛夏,这会子虽是清晨,但炎热非常,周福生展开折扇用力扇风,挥汗如雨地道:“我这不是开了个脂粉铺子么,你也是知道的,匾额是你题的,开业那日你也亲自来道贺。我想多揽几件生意,故去几个和我们府上交好的人家,一早去送些脂粉面药给掌管此事的买办,好容易才送完。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