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来笑话咱家,说哥哥模样生得不好,说咱们没了爹娘,说大姐都对咱们不闻不问,还说咱家兄弟多,说我们六个都是哥哥的累赘,才使哥哥不得不撂下学业,去大户人家做工来养活我们。”
说话间,陆怡忍不住泪流满面,见到每天陪伴自己的姐姐这样,陆怀先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然后跟着放声大哭,陆恒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止住。
陆恒温言道:“谁说你们是累赘?照顾你们,作为哥哥,我甘之如饴。”
他起身摸了摸陆怡的头发,道:“怡儿,你们若是我的累赘,我就考不上秀才了,咱们街坊邻居有几个像我一样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今年我打算参加秋闱。所以说你们不是累赘。那些说闲话的都是嫉妒咱家日子过得好。何况,我去做工,不全是为了养家糊口,是为了结交贵人,那可是国公府,能去府里干活都是体面,外面谁不敬着些?”
为了安慰妹妹,陆恒想了想,又道:“荣国府的活计做完了,别人家的省亲别墅也差不多都结束了,我过几日就去潇湘馆抄书,那里供应笔墨,我去了,既能挣钱,又练字,又能抄些咱家没有的书籍回来,再者,那里有很多读书人,我也能以文会友,结交一番。”
陆怡问道:“当真如此?”
就算本意不是如此,面对妹妹因为操劳而略显沧桑的眉目,陆恒也用力点头,以示自己所言属实,看到妹妹破涕为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