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骗我，我也满足了。”
我突然感觉很悲哀。她在自欺，还沉醉于自欺欺人的虚假世界。
握住她的手，我哼起了小时候的童谣，四周很安静很安静，我轻轻哼着那首歌。
“小丫丫，和泥巴，捏了一个泥娃娃。”
我小时候，父亲很喜欢抱着我，哼这首童谣。不知为何，此时，我很自然地唱起了这首童谣。
“抱一抱，亲一亲，照照镜子发了傻。”她跟着我轻哼了起来，抓着我的衣襟，蹭着我的胸口，喃喃道：“哪来两个泥娃娃，一个小来一个大？”
“小丫丫，和泥巴，捏了一个泥娃娃……”她反复唱着，缓缓闭上眼，脑袋埋入我怀里，轻声道：“惠，我累了，好想睡……”
“嗯。”我摸了摸她的发，“睡吧……”
“我睡了，醒过来的时候，你会不会不在了？”
“不会……”
“真的？”
“嗯。”我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脊，她安心地闭上眼，嘴里依然轻哼着那首童谣。
“抱一抱，亲一亲，照照镜子发了傻……我们不是……泥娃娃……”
声音逐渐消逝。我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了动静。
我闭上眼。我知道，她走了。虽然我不清楚父亲和她的感情有多深。我甚至有过怀疑，这样偏执的爱情是否有些过度。
但现在，我却发现，也许，那不是偏执。
只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忘记了，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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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曦母亲的葬礼举行的很仓促。我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立场去哀悼，所以，只是站在远处默默看着。
韩灵站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澄，你不像是个容易伤怀的人。”
“谁说我伤怀了？我只是感到有些愧疚而已。”
“愧疚？似乎，这和你并无关系。”
“不知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