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仍是食不知味。
心一动,放下筷子,绿莺对立在跟前的秋云说道:“跟我去静谦斋一趟。”顿了顿,又不甚自在地添了句,“再买些话本子,手里的都看完了。”
轿子晃晃悠悠,她的心亦跟着起起伏伏,既期待又羞赧,用手拢住脸颊,温温热热地直烫手。
待秋云说静谦斋已到,她扶了扶头上步摇,又整了整裙摆,才红着脸下了轿。
金莲小脚方立在地上,忍着羞怯一抬眼,这一瞧顿时傻眼。
东瞅瞅西望望,忒多个摊子,却唯独没有她找的那个。
一年约四旬的读书人甚是热肠,上前搭问道:“姑娘寻的可是那姓吴的后生?”
绿莺急急点头,“正是,老先生可知他为何没来?”想到甚么,慌问道:“他是不是病了?”
那老者屡屡胡须,回道:“确是病了,不过病的人乃是他那老娘。一直病病歪歪,这几日似是更重了,他在家伺候着,摊子亦未摆。”伸手一指,“呶,他家便在这延喜街往南的桐花巷。进了巷口,往里走一炷香的功夫,往东第二家便是了。”说完才想起这富家姑娘是坐轿的,便又跟那抬娇小厮说了一通。
绿莺瞧这老者甚是古道热肠,道了谢后连忙坐上轿子去了吴清家。
待轿子行了须臾,她才忽地想起这般去个男子家甚是不妥,正要唤小厮回转,轿子却已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