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冯元倒在床榻上,餍足地吁了口气,绿莺取了巾子替他擦拭干净,背过身子时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腮帮子。
冯元爽利了,也乐意体恤她,瞧见她嘴角莹莹:“好了,去漱漱口罢。”
漱了口又换了月事带后回到床榻上,冯元大手一揽,粗糙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肩头,“你身子不便还这般小意伺候,爷领你的情,说说,想要甚么赏?”
绿莺摇摇头,这冯爷待她不薄,平日银两首饰不断,上月还因她与那张大人起了争执。
那日之后,汴京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立马有了谈资:“当朝右通政与右佥都御史在青楼为个粉头争风吃醋。”
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还被添了油加了醋,又变成了“当朝右通政与右佥都御史在青楼为个粉头争风吃醋,这个破了头,那个断了腿,两人闹了个不死不休。”
他因着自个儿当了全汴京城一月的笑柄,她哪能再没脸没皮地讨要东西。
摇了摇头,真心实意道:“奴家甚也不要,只要冯爷常来坐坐便好。”
嗯,是个本分的,冯元暗自点头,看她也愈加顺眼。
“爷新得了个羊脂白玉如意,过几日给你带来。”
想到还有一事未交待,“对了,爷在朝为官也不便常来香月楼,正好在南门那里有个宅院,已着人归置了,改日休沐接你过去。”
这是要替她赎身的意思?
绿莺有些不敢置信,猛地坐起身子,“爷说的可是真的?没哄奴家?”说完便直勾勾地盯着冯元,唯恐他来一句“哈哈,爷是逗你的。”
瞧她瞪着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子,冯元嗤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不会哄骗与你。”
亲了口她红艳艳的小嘴儿,“你这可人儿,不光让爷牵肠挂肚,连你那妈妈都不舍得放你走,端的让爷好一番周旋。”
冯元给秦妈妈的赎身银子足,奈何那老鸨就是百般推脱,说甚么“与绿莺母女情意深”“要一辈子在一处”云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