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否则我每次都必须说两遍,真的太麻烦了。”
高寺林低垂着脑袋,干脆捂住了嘴巴,否则不笑出声,真的很难。
而这次,对面已经没有周旋的意思了,“这就是试镜,主题和内容,由我制定,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时离开。”
显然,对面也没有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歌舞电影,在试镜过程里培训舞蹈,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如果欧阳娜涟认为在这里跳舞就是一种马戏团表演,那么拍摄的时候,他们在大街上,站在陌生人面前,载歌载舞,那岂不是世界末日?
所以,拍摄歌舞电影的跳舞和试镜阶段在同事演员面前的跳舞,有什么区别?难道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
欧阳娜涟真的不知道这是一部歌舞电影吗?还是在没事找事以掩饰自己的窘迫无能?
可惜,对面不打算解释,欧阳娜涟也不打算反省,于是,话题就僵硬在了这里,死结。
欧阳娜涟目瞪口呆,“你是在让我离开吗?”
扑哧。
黑暗里的两个人双双笑出了声。
欧阳娜涟也意识到,自己居然又再次重复对方的话语,脑海里浮现助听器的身影,脸颊就不由涨红起来。
“你算哪根葱,敢这样和我说话?”
这是准备仗势欺人了吗?
黑暗里,那个人再次开口了。
“我是谁,不重要,但这是我的电影,这是我的试镜现场,以什么标准来选拔演员,自然是我说的算,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指手画脚,告诉我应该怎么试镜怎么挑选演员?”
“闭嘴?”
“这里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让我闭嘴。”
波澜不惊,却雷霆万钧,轻描澹写之间迸发出来的能量,就这样掐住了欧阳娜涟的喉咙。
全场,鸦雀无声。
然后,那个人伸手,稍稍将台灯上抬了些许,光晕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流动,最后将整张脸颊显露出来。
嘴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