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千里远,她望穿秋水,也望不见一丝一毫。
她站在高山之巅,任由风吹起自己的衣袍,尽目远眺。她仿佛看见了那盛大的庆典,所有的弟子身着白衣,站成两排立在台阶两侧,一个女子身着红衣,头戴莲花冠,缓步而上。猎猎风声中,似乎夹杂着琴瑟之声自远方传来。迎着风,莫兰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
过了今天,一切的事都已成定局,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在山头吹了半日风的后果,就是莫兰伤了风。等到她回到住处,头昏沉沉的,喉咙发紧。
骆少华见她回来了,连忙关切地迎上来,“你去了哪里?我今日四处寻你都寻不见人。你怎么穿成了这样?”今日发现莫兰不见了,骆少华吓了一大跳,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这么就飞了。他几乎把整个小镇都找遍了,好在莫兰回来了。
他见莫兰嘴唇发紫,浑身散发着寒气,他立马执了她的手,在手里搓了搓。“出门也不多添件衣服,冻成这样,我去给你弄点姜汤驱驱寒。”
“我今天和过去做了个了断。”莫兰的声音透着虚弱,原来要和过往彻底告别,心会那么痛。那些过往早已融入骨血之中,如今要连根拔起去,自己瞬间血肉模糊。她觉得自己好痛,可是却说不出自己哪里痛。
她见骆少华要走,连忙拦住了他,“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
骆少华不知道莫兰今天经历了什么,但他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态,便知道她现在心情正低落,需要人陪。“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骆少华扶了她往屋里走,“看你很累的样子,好好睡一觉。”
“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难受么?”莫兰扶着床栏在床上坐下,看着骆少华说道。
“你愿意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我又何必揭人伤疤?”他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莫兰觉得有些东西不宣泄的话真的会把自己憋死。“今天,是碧云宫选下一任宫主的日子。原本师父已经定下是我,可是我却私自逃走了,丢下整个碧云宫于不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