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反派措手不及,立即上前揪住头发,以肮脏布料塞入口中,企图制止呼喊。然是那人尽力挣扎,呼喊不断,一时制止不住,数名戴有红星军帽配有执勤臂章之民兵将他制服,数人依使破手套塞他口中,一名战士将他头部压下,急取手臂按于地面。
此人欲将布料吐出,继续呼喊口号,又见一位省军管会负责人,口叼烟卷疾步而来,手一挥大喊道:“将他口封住。”
钱谨嗓音亦是沙哑,耳光每落面颊之时,皆是死咬牙关。齿唇虽已咬破,口角流血,然依是喊道:“马先生可是好人,怎是这般有眼无珠鼠辈之徒,如此对待良民,必遭天谴。”
马希麟闻此言后,心中更痛,言道:“钱兄切莫再喊,为此狼狈实不值得。”
红卫兵兀自将钱谨绑下,推入批判者中,昂首不再有闻,钱谨已是颜面通红,红卫兵问道:“马希麟,此人可是钱谨?如此为你讨好,可知你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钱谨虽为制服,依不住口,肆意喊道:“马先生与我有何关系?但知先生素为百姓,凡村中乡民多有敬佩,你等竟是不知,不去打听清楚,怎妄抓人。”
红卫兵并无同情,言语嘲讽道:“我略有所闻,往日之时你与马希麟关系密切,而且,你亦属是资本主义者,随他一起上路罢。”
钱谨踉跄而行,忍痛自言:希麟,自当我没你这朋友。忽大喊道:“你等将我松绑,我与马希麟素不相识,更不知他何罪之有。”
闻于此处,马希麟止步而望,一生之中唯将钱谨视为知己,尝以结拜称兄论弟,时下,素不相识是何动机?马希麟言道:“钱兄所言当真?我与你结拜之日便有誓言,不求同日生,共愿同日死,今日所言诚伤我心,我不见你家世,更不谈远大志向,若无钱谨,终生有悔,莫以谎言而欺,即便刀山火海,我愿与你同在。”
钱谨感动不已,眼泪夺眶而出,颤言道:“希麟兄,此是何苦?”
红卫兵将钱谨推向马希麟,言道:“马希麟自甘堕落,与地主家互称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