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黛滢早将手术之事告知张銮,张銮闻后震惊不已,遂随张黛滢而至,但见马希麟正于探察伤情,故作咳声,而后怒道:“马希麟,你区区一年轻医者,岂能自做主张解开伤者医布?如此,必使伤者死去。”
张銮无由大怒,马希麟只好解释道:“赵姑娘臂内有弹珠尚未取出,若不取出,伤口必会发炎乃至留有遗症。”
张銮言道:“何以见得?必是你危言耸听,自以为饱读医术,贯通古典,受西方蛮夷之辈所误,以此糊弄百姓,如此荒唐医术,学它作甚?中华医学博大精深,岂被那百年愚术所能代替?”
以张銮常年为人,今日之态实不可信,然是马希麟深知张銮心思,必是他今日将婚嫁之事扰乱,故使大怒不休。时下之人固步自封,不受先进思想与文明,言语之间令人可笑,马希麟言道:“中华医学自是博大精深,手术早时源于东汉末年,华佗在世,曾有开刀破腹之术,医救患者无数,怎能将此论作别国愚术?”
张銮既为医者,亦明此事,书有记载,华佗与董奉、张机并称建安三神医,华佗各地行医,声誉颇著,于医学之上多有成就,医术全面,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尤擅外科,尝用麻沸散施剖腹术,更以开颅之法名扬天下。然而,时下受尽传统中医教导,对于传言与记载不求研究,但治把握之疾,忽略无把握之患。如麻散一般,由东方传入西方已是残编断简,为普及之时,华夏医者恍然醒悟,原以医病救人,而未续研继承。
张銮气急败坏,言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年纪轻轻,根基不稳,何以作那不保之事,自你离开张府你有何等成就,又有何等作为?尽去乡野救治穷夫俗子,命贱自有天定,患者若来,必会有人医治,患者不来,医者何必屈求患者而去行医?”
若不说服张銮,则不能实施手术,马希麟无奈道:“寻书摘句、引经据典是辅助之效,唯书生有此兴趣,此与行医救世毫无关联,自古以来,诸多名医未必有成,我自幼之志行医,尝时以为,上可疗君亲之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