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被人尊称一声先生,倍加欣慰,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此后,逢人便言自家爱子善举。
临近邑民皆传镇内有位年轻大夫,能开药到病除之方,且是不收诊费,自此,纷纷不断有人来铁匠铺医诊,马希麟天资聪颖,根据病患症状不同,而对医方适当调整。未经数日,已于当地小有名声,随来诊病之人日益增多,久而久之,求方之人络绎不绝,今非昔比,此非铁匠铺,已成诊病馆。
春暖花开日,正有奋斗时,马家欲于年后出门打铁,经济南一路北上,早闻济南有一善医,于他手中无有不治之疾,人人皆称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术。马希麟深知医学精奥,唯读医书而不及真医者,把脉之术他有待提高,有张先生此等高人,遂不由心生仰慕,盼有一日能得以一见。
马希麟身子较瘦,做不得力气活,虽已立志欲成救死扶伤之真医,然是打铁只为生存之策,生存温饱乃是成事之本,故而手不释卷观读医书,且手拉风箱,有时读书入迷,忘却拉风箱枯燥动作,但随风箱节奏,将本草之名编作口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昔日钱谨乃是富五代,但因父亲贪瘾大烟,偌大家财化作青烟尽成乌有,余宅残地虽在,而今,不得不负行囊,与打铁匠人一路同行。钱谨并非强而有力,虽抛去大户架子,而傲气难以去除,筋骨无力属天生,纵然要强亦不能,每日闻于铁匠粗斥,委屈与不服再次充斥大脑。
将至济南,钱谨已无法忍受艰苦生活,以书香门第之躯,使他与匠夫混在一起,尚可忍受,技不如人且处处低人一头,无法顺从,长久煎熬则无以坚持,将来能否如常所愿,更是另外一说法。钱谨有言:
谁言命运已注定?我誓与天拼一生,
不屈急风骤雨路,无限风光在险峰。
此日,钱谨自暴自弃,背负行囊与马希麟告别,二人于城门口促膝长谈,钱谨言道:“非我不胜铁炉烘烤,而是我深知实在举不起大锤,此次离去,希麟兄休怪。”
一言既出,料知钱谨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