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大哥,你劝我放下仇恨,你自己又如何放得下?”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向天,“血海深仇若不能报,纵使苟活世间,又有什么乐趣?”
柴紫山不说话,半晌后他看着北宫穹,眼中露出一份嘉许之意,“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果真是个恩义深重之人,不愧是我结义兄弟!大哥当真小看了你!”
北宫穹喜道:“大哥话里的意思是,愿引荐我入乾天帮了?”
柴紫山点头道:“实不相瞒,你告知我姓名时,我便有心要拉你入伙,却又不忍将你拉入漩涡,两难之下只能提点你其中艰难辛苦,若你知难而退,便算全了兄弟之情,也未有负林家恩义,不料你竟是如此有男儿气魄,当真不错!”他顿了一顿,“你身上,可是有一枚玉坠?”
北宫穹道从贴身内衣中掏出玉坠,柴紫山瞬间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是马上被平淡所掩盖,“阳玉果真在你身上,看来消息的确不虚,若我猜得不错,你这古怪内息定是也与它有关。”
北宫穹疑惑道:“起先我曾访医过林无德老先生,他说这玉坠对人的影响大体是益处居多,却并未提有此害处。”
柴紫山骂道:“这群家伙也是一群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差点就酿成大错!”他忽然咳嗽一声,似乎是觉得自己如此说话有些不妥,讷讷道:“此前林无德所言不过是想诳你入伙,借你之力对付魏党,他所言一切你都可当做一个屁放了。这阳玉虽然有增进功力之效,却得配合特殊功法,不然有害无益。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忘了这件事,日后莫与他们一般见识。”
北宫穹暗自怒骂林无德果真无德,一番苦情戏差点骗的自己全信了,若不是机缘巧合遇见柴紫山,日后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见柴紫山讷讷惭愧的样子,这计策当初也定然经他默许了。脑海中浮现出林无德痛哭流涕的样子,想到他为了旧主如此做戏,也是颇有仁义之风,却又气不起来,只得叹息一声道:“大哥,我们且去吃酒,再来细细说道此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