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很奇怪的东西,足以让一切鲜活腐朽,却偏偏又酿着最酵的酒。那些爱过的人,经过的事,到最后,分不清是陈酿还是伤口。
慕容炎牵着马前行,说:“那现在呢?”左苍狼不说话,他说:“此时此刻此地,如何?”
左苍狼望着天边的浮云,刚要开口,慕容炎说:“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他一步一步,踏在沙里,“反正就算说了,也是口不对心。”
左苍狼说:“陛下要的,不过是眼前锦绣、无边风月,我若能锦上添花,陛下又何必计较许多?”
慕容炎转头看她,在清晨浅淡的霞光里,黄沙烁金。她坐在马上,身上裹着他的裘衣,细密绵厚的绒毛衬着五官极名精致小巧,像是沙漠里,哪只狐狸成了精
。
他点头,说:“有理。孤就是要这奉迎温情,管你真心还是假意。”
气氛有些僵,他又猎了一只沙狼,射了两只飞鸟,是真的生了气,连猎物也不捡了。
一路渐行渐西,突然沙丘之后传来驼铃声。慕容炎和左苍狼都转头看过去,只见一队十几匹马飞奔靠近。左苍狼皱眉,说:“是沙匪。”
慕容炎问:“你见过?”
左苍狼说:“以前我们到沙漠打猎,主要就是为了剿匪。沙漠才几只狐狸?剿到沙匪才有银子。”
慕容炎说:“那这次我们将军惨了。”左苍狼转头看他,只见他扔掉缰绳,往前方几个起落,消失在沙丘之后。左苍狼:“……”
沙匪一共十六个人,不一会儿已经将左苍狼的马团团围住。领头的男人戴了顶狼头帽,见到她不由哈哈大笑:“这次这个娘们还挺水灵。”
左苍狼苦笑,说:“我裹这么严实,大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领头的男人见她并不太害怕,不由多看了几眼,问:“小娘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是专门来找我们兄弟几个的吗?”
左苍狼说:“实不相瞒,本是和夫君一道路过,夫君闻听几位到来,吓得面无人色。已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