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乃至教习,俱都对他呼来喝去,从不客气。那些人都是打心底排斥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因为他是一个外人。
作为庐州城最好的书院,天鸿书院一直是庐州的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们削尖了脑袋,挤破头,无不拼命想往里面钻去。这些人里面,最好的便是能成为天鸿书院的学生;好一点的成了天鸿书院的教习;稍微差一点的也是当个书童;最不济的就只能当个跑腿扫地的下人了。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费了老大一番力气,才得以进来;你不过是山长外出时救回来的陌生人,凭什么也能进入天鸿书院?!
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刁难这个“新来的”。他们以为小策子会像普通的年轻人那样,受不得委屈,最后自己离去。
可是到最后他们才发现,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是块棉花。任凭你如何羞辱,如何挑衅,他那漠然的神色,从未波动过。
“沙,沙,沙……”
小策子把落叶一片一片的扫到角落里,然后转身去拿簸箕。
“哗!”
身后传来落叶堆被踢散的声音,他知道,那群人又来刁难自己了。
“哎呀,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哈哈。”
望着被踢飞得到处都是的枯叶,冬梅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右脚。他一边假惺惺的道着歉,一边朝小策子走去。
小策子僵在原地,握着簸箕柄的左手手指隐隐泛白。过了片刻,他放下了簸箕,弯腰拾起扫帚,转身又“沙沙”地开始扫起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冬梅一眼。
这是最直接的无视。
冬梅也习惯了他的沉默。他笑嘻嘻的走到小策子的身边,然后弯腰轻轻说了句:
“懦夫。”
言毕,他戏谑的看了眼小策子那无力垂在一旁的右手,昂首挺胸的往书院里走去。
小策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一丝不苟的扫着地。
过了许久,落叶又一次被扫在了一起。小策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