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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裴凤环,余贵妃有讲到她,她是沈倾尘和秦凝霜的姨母,在家排行最末。才进宫没几年就速升至妃位,相比不受宠的姐姐裴凤鸾,她可谓是不仅泼辣傲娇,还很懂得如何取悦龙颜。
我放下茶盏,“德妃娘娘召见,臣媳自然该去。”
那宫女恭身站立着,“王妃请移驾,随奴婢走。”
余贵妃蹙眉,神色不悦,“本宫这儿的晚膳已操持妥当,你先回禀你家娘娘,说她用膳后自会前去拜见。”
那宫女向余贵妃略福身,“回禀贵妃娘娘,凌雪宫已为王妃娘娘备妥晚膳,德妃娘娘已侯多时。”
这是有备而来,余贵妃跟我对视一眼,几不经察地点头。
冷风渐起,空中开始稀稀疏疏地飘着雪花。
我随着那位宫女离开纤羽宫,反复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德妃。
若是她与秦凝霜一条心,想方设法刁难于我,我该怎么办?
凌雪宫的宫女为我撑着油纸伞,青石台路面上落着一层薄雪,颇为湿滑。我此时心不在焉,便没留意脚下,加之裙裾厚重啰嗦,突然趔趄着滑倒在地。
可怜了那个宫女,倒霉地被我顺势一扯,也堪堪摔倒了。
她满目惊慌加痛苦,想必是自己很疼,又怕我责难,表情丰富多彩,实在好笑至极。
我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
这还是出嫁以来第一次放声欢笑,借此机会把压抑在心里的所有情绪都一股脑儿地释放出来。
那宫女瞬间愣怔,随即连忙起身扶我,“娘娘,您……”
她脚下滑,身子也不稳,把我扶到一半就失去力气,致使我又重新摔回地面,着实摔了个大屁股蹲儿。
臀bu旧伤未愈,刺痛瞬间蔓延全身,倒有种越痛越畅快的诡异感觉。
我继续没心没肺地笑着,雪花飘进眼里,与滚热的泪花融合,视线渐渐模糊,“你身板单薄,且先顾及自己吧,不用扶我。”
拍拍手掌中的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