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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绡听闻开门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抬起眸来,却见到了那个光峻如同谪仙的少年,他宽大的雪衫被夜风吹的如碟翼般展开来,他立在门口,轮廓如玉石一般的润泽,他直直地望着她,他眸中的心疼,关心,怜爱,她都懂。
西钥澈快步上前,一把折扇架到那江嬷嬷脖颈上,淡淡说道:“嬷嬷,本王不管你是谁的人,今日给我滚出皇宫,再也别让本王看见你,否则……”西钥澈一向清雅如芷兰,潋绡很少看见他面上的清冷与怒气。
那老嬷嬷瞬时吓蒙了,忙着俯身在地,不住地磕头道:“王爷饶命,老奴知道错了,奴婢这就告老出宫。”
西钥澈看也不看那嬷嬷,只是轻轻的抚上潋绡消瘦了许多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眸子,眉眼温柔,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务必温和:“绡儿,你瞧,我一离开你,你便受了苦。”
他温柔得解开潋绡手上的绳索,将外衫脱下,罩在潋绡有些裸露的肌肤上,他弯腰横抱起她,潋绡忽的转眸向画月瞧去。西钥澈自是明白,他转头向一旁的田采儿冷声说道:“送画月姑娘回房。”
“是。澈、澈王。”田采头也不敢抬,只是低声唯唯诺诺。
“澈,我想离开这,这儿让我好难受。”西钥澈怀里横抱着潋绡,大步迈出浣衣居,潋绡安心的一笑,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好像这样可以减缓些疼痛。
潋绡小腿上赤裸着,条条血痕里染了辣椒水,更是不断渗出血珠子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在这黑沉沉寂静的夜里,更加地凄冷。
“澈,我好痛好痛。”潋绡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微弱。
西钥澈看着一路的血迹,他搂紧了潋绡,看着怀里这个轻盈单薄的女子,心里更是疼痛,若是可以,自己真想替她分担些疼痛,他低低地劝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西钥澈迈过湖边的草地,玉掖湖里有一只小船,“爷,绡主子受伤了?”西钥澈微微点头,便上了船,掀起帘子,他将潋绡放在船内的锦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