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又到处流窜,陇西再往南的各道也有大大小小的旱涝歉收,谁也不敢把那一点最后能保命的余粮拿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祸事是不是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在自己的土地上。珍知道后,不禁对自己的想法羞愧。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全国不惜代价的支持自己来打赢北疆之战是多么的自私。自己没有本事快速解决边疆问题,反而差点将周围道县、乃至整个楚国拖进缠斗的泥潭当中。战争让珍成长,不仅是在指挥作战方面,更是让珍对政治有了一个成熟的大局观念。
仗是打完了,可是政事永远不会结束。珍在鼓乐声中收回自己的回忆。只听底下人来报:“燕国小王子召波携巴郎、巴虎前来觐见!”
珍听完后脸色虽没变,可将士们却纷纷不满起来。张德忍不住嚷起来:“这燕人也太放肆了!竟敢只派个小王子来,那巴郎巴虎又是哪个?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公主吗!”
成恕怒喝一声道:“你给我闭嘴!”他向前一拱手道:“公主,末将管理属下不严,还请公主治罪!”
珍沉住气道,声音略有些严厉问道:“之前说是燕国太子召山带宰相前来,今日为何有此变故?”
元暮解释道:“禀告公主,李城之战后,燕国确实是打算遣那召山前来的。只是几日前燕王突然病重不起,太子需在旁伺病,故这次只能派小王子召波前来。那巴郎巴虎也是有名的文臣武将,出身古列延一等贵族,而且还是。。。”说到这里,元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在侧的穆木。
穆木急忙接口道:“禀告公主,那巴郎巴虎是巴图的族人,据说感情匪浅。这次他二人前来,八成是要与您讨要巴图尸首的。”
珍若有所思问道:“这燕王病重,可是真是假?病重几分?你们谁去打探过了?”
穆木道:“小人通过以前的途径打探过了,说是燕王得知李城战败、燕军失利,当场就吐血了,之后一直再没有在前朝出现过。此刻太子和宰相都不能出来,恐怕是。。。”
珍点点头。她心里大概能猜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