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小心翼翼地吃着晚饭，每样菜定要我给她搛过她才肯动筷子。我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自闭而怯懦的生灵，希尔薇啊，凭借我平庸的医术可以治好你紧锁内心里的仍然不住流血的伤痕吗。我打量着希尔薇裸露于衣料之外的皮肤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处都是那么触目惊心，仿佛还是传来酸液咬蚀皮肤的嗞嗞作响，猩红的血液好像随时可以从深颜色的伤痕出渗出。希尔薇那张了无生气的脸，比起初见她时似乎有了些许生命仍然存在的迹象，不过还是叫人头皮发麻、心像坠了铅块似的发沉，见得久了倒不反感，只教我难受而痛心。我没了食欲，餐叉置于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丹尼医生？”希尔薇低着头，咽下了口中的餐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嗯？”
“希尔薇身上的伤很丑吗？是不是让您不舒服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想要张口否认却哑然了。
“我们走在街上，还有在服装店的时候，虽然那个姐姐人很好，不过我还是看得出一点她的心思。还有吃饭的时候，包括来这里的病人，虽然每个人对我都很友好。但是我知道他们总是在看我的伤疤……”希尔薇突然哽住了，顿了一下又继续用平稳的语气说：”如果很难看的话，我会尽力掩饰的。我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包括您的，丹尼医生。我知道不该说这些，我只是您的奴隶而已。但是您不仅没有让我发出痛苦的哀嚎取乐，还让我和您一起享用丰盛的食物，让我睡着床上甚至给我买了和别人，不是奴隶的人一样的衣服。有时候您的仁慈甚至会让我快要忘记我的身份，对不起，我时刻不敢忘记您是我的主人，我只是说快要忘记。丹尼医生，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是感觉也许你会听，也许您能容忍希尔薇的放肆。丹尼医生，您看我的眼神，让我……“希尔薇紧咬着唇，泪光在眼眶中打转。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张了无生气的脸上看到如此强烈的情感，虽然看得出希尔薇在极力抑制这种感情。我知道，这是希尔薇坚硬外壳裂开的一道口子，从中喷涌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