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伏着,只能四十五度角看那个我曾奋斗过的地方。也不知小紫最近过得怎样。
我是很累。
但我不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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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摇着尾巴问我,汪汪汪,汪汪汪……不好意思,旺财还没有学会汉语,我给翻译一下,他说师父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勾搭上隔壁村的小花?
我说,你还年轻,不能早恋。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旺财跟我絮叨他的鸡零狗碎,我去回忆我的似水流年,偶尔把五行山的土地喊出来问问时间。
在旺财看来,我兴许是个奇怪的猴子,安静,忧郁,说些听不懂的话,唱些听不懂的歌,最奇怪的是我不会老。有一次他甚至问我,你不会是妖怪吧?
那是我在五行山下被镇压了七十九年中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说哪能呢,不过你不想修炼成妖吗?
他摇摇头,不想。
我问他为什么。
他很认真地说,名声不好。
我说,你真的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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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我都是独自度过。我饿不死,渴不死,冻不死,烧不死,雷击不死,刀剐不死,而且学了法术后,老不死。我也不懂什么爱呀恨呀,世间的我是自由的风,停下就意味着消失。我风风火火,轰轰烈烈,一无所有,却一往无前。
但我怕孤独。
记得太上老君曾经采访过我,问我,兀那猴头,上了斩神台可有何后悔的?
我趴在地上,歪着脑袋说,早上忘了吃早餐……这算不算?
几天后,太上老君再次采访我,大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收起挖耳勺,坐在金銮殿门口的台阶上,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后,摇了摇头。
我是真的不明白,只是单纯地搞搞破坏,你至于给我出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吗?而且当年俺老孙虽然上过大学,但也不是哲学专业的……不废话了,打丫的。
再几天后,三界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