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抵赖不下去,樱柠反而淡然一笑,“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是你们萧府的丫鬟,你又能奈我何?”
萧柏之半晌无言,站立着默默看了她片刻,方又拂袖坐下。他低头细细地理了理袍摆,再抬起头来时,先前的嬉笑脸色早已敛去,换作了一副诚挚神色,“樱柠,当年的事……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你恨我恼我,我都无话可说。你心里有气,骂我也好,打我也成,甚至把我剥皮抽筋,我也逆来顺受,绝无二话!可是,你却不声不响走掉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好端端地活着,却不肯来找我,我还一直以为……樱柠,你害我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樱柠垂首无语。额上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她的神情。一双纤纤素手随意拨弄琴弦,音符单调,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萧柏之等了片刻,不见樱柠回答,便又说道:“樱柠,这些事我们回去再慢慢细说可好?何必在他人府里争执,徒惹人笑话?你先去收拾收拾,这就随我回府。”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我平常都是骑马的,今儿特地坐了马车过来的,就是要来接你回去。”
这一刻,樱柠很想答声好。可是,好巧不巧,此际院门外突然响起了刷啦啦扫帚划地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院门,可以看见,一个驼背的老头,拖拉着把扫帚,一下下划过墙根,从绮年阁外面慢慢地扫地而过。樱柠面上微微变了颜色,再开口时,语气已如无风的湖面般无波无澜:“你说得晚了。太子要送我入宫,名字都已经报上去了。手续也走得差不多了,应该这几天就能下来。”
萧柏之嘿嘿一笑,“这不妨事。我已经请太子帮忙,把你的名从单子上抹去了,另外寻了个人顶了上去。你赶紧去收拾,马车已等在外头了。”
樱柠面色一白,蓦地勃然大怒,起身骂道:“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凭什么不过问我的意见,就擅作主张!”
萧柏之错愕莫名,“我做错了吗?难道你想进宫?”
这一时半会的,樱柠跟他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