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临近的一个奴婢:“樱柠呢?她上哪去了?”
那奴婢别开了头,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言辞间有些闪烁,“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没见过她。”她飞快地说完,掉头跑掉了。
萧柏之有些狐疑,见杜鹃远远地站在廊下观望,便招手喊了她过来询问:“杜鹃,樱柠呢?”
杜鹃还未答话,眼眶就先红了,“樱柠……樱柠她……她死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萧柏之愣了一瞬,旋即一笑,“这鬼丫头是不是又捉弄你了?可是把你给得罪得狠了,要这么咒她?”
杜鹃眼泪滴落下来,“不是的,大公子。奴婢说的……说的都是真的。樱柠叫秋菊给打死了!”
萧柏之脸上笑容僵了一僵,道:“杜鹃,这种事不好拿来开玩笑的。樱柠捣乱了,回头我说她就是了,不许你这么咒她!”
“大公子,奴婢真的不是在咒樱柠!”她转回身,手指遥遥指着院子里花坛旁边的地砖,“大公子,你看,昨儿秋菊就是在那里打的樱柠。血流了一地。后来秋菊让人洗了一夜,还是有些血迹没能洗去。”
萧柏之脸色蓦地变得惨白。手里的油纸包啪的一下掉落在地,里面的斋饼散得满地都是。仿佛泥雕木塑一般,他一动也不动,只直勾勾地盯着那地砖上面暗红色的残痕发愣。
杜鹃唤了他两声,他也毫无反应。杜鹃惊慌起来,伸手抓了他的胳膊晃动两下,“大公子!大公子!你别吓我……”
萧柏之倏忽回过神来,红着眼睛嘶声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她不还好好的吗?不过两天而已,怎么说没就没了?!”
在杜鹃断断续续的讲叙中,萧柏之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缘由。他来不及找秋菊算账,疯了一般直往门外冲,一边跑一边大喊:“备马!备马!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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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夫人的碧照楼。
艳阳流毒。几只金蝉趴在树上吱吱叫着。
萧夫人午睡方醒。神志虽已清醒,身子却还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