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少妇,她穿着一身素色布衣,举止间颇有出尘气质,面貌却反常的黝黑粗大。
少妇在自家挖掘的水井旁打了点井水洗脸,然后步入泥草建筑的厨房拾掇柴草,生火做早饭,早饭一如既往的是千篇一律的稀饭。
一缕灰白炊烟盘旋着升空。
少妇揭开木头锅盖,犹豫了下,从一旁的破旧木柜里取出一个最大的山芋,然后关上这还剩五个山芋的木柜,去屋外用井水清洗干净山芋表皮,回到厨房,将山芋放入锅内米粥中。
就在这时,一道粗豪男子的歌声遥遥传来——
南有樛木哎——葛藟累之!
乐只君子哎——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哎——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哎——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哎——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哎——福履成之!
少妇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急忙丢下木柴,走出厨房,来到外面,大开柴门,伸颈盼望。
门前阡陌小路顺着一侧延伸向远方,远处黑暗,目力不清,少妇不免烦躁,而屋前的种满一百亩田地的水稻,在风中碰撞摆动,刷刷啦啦的混淆着远处的歌声。
少妇双手互握成喇叭状,大声喊道:“云哥——”
远方男子歌声骤然停歇,唯有风中稻谷粒的摆动声毫不停息。
少妇继续大喊:“云哥——”
“刷刷——刷刷——”
“云哥——”
“刷刷——刷刷——”
“云哥是你吗——”
“刷刷——刷刷——”
“哎——幺妹——是我——”
“刷刷——刷刷——”
“云哥——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去啦——”
“刷刷——刷刷——”
“幺妹哎——我哎——猎点野味去哎——”
“刷刷——刷刷——”
“不用打猎啦——官府赋税交足啦——”
“刷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