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垂怜,翌日一早我便病了,许是昨日灌进脖子里的寒风起了作用,我顶着浓重的鼻音,浑身无力,自是不能再跟着他们去寒烟山庄。
江然摸了摸我的脉,看着楚涵清又灌我喝下去一大碗姜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小娘子不经吓,这下倒好,可不用再受惊吓了。”
“只是着了风寒。”楚涵清闻言瞥了江然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到我身上,“也好,这种事情,你一个姑娘,还是别去了,也别多想,就待在这里好好休息。”
“对对对,顺便帮我看着点店铺。”江然凑过来兴致盎然到,“若是有人来买我的鞋,你可记好了,门口那一排架子上的是普通缎子的,二两银子一双,靠里头的柜子上放的那是锦缎,每双五两,若是定制的……”
江然转了眼珠子瞅了瞅楚涵清越发绷得僵硬的脸,掩着下巴咳了两声,“咳咳……呃……反正你记好了,概不还价啊。”
“你这鞋可真贵。”我由衷感叹道。
“哎呀,你不知道…………”江然来了兴致,三两步靠过来,欲在我床边坐下。
楚涵清一掌隔开他,看着江然在他掌风下转了两转,冷冷道,“今日关门一天。”说罢转身便走,丢下尚未回过神来的江然。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江然瞪着眼指了指我,最终做了个极难看的鬼脸追着楚涵清去了。
待得他们离开,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风将窗子吹得嗒嗒作响。我无心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觉头脑中一片混沌,晕得厉害,此时无人说话,更觉得眼皮沉重,方才喝下去的姜汤暖意上来,觉得身子暖了许多,便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裹住自己,又将下巴往里头藏了藏,终是合上眼迷迷糊糊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舒适,待醒来,神清气爽。
帘子拉得紧实,看不见外头天色,趿了鞋走到窗边,乖乖,这一觉竟睡了一整天。忙梳理了头发,披好衣裳,推了门便出去。
“小娘子好睡啊,这天都快黑了,再过一会儿便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