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东宫一行人走后,我瞧着窗外早已雷声大作,未几雨水便将窗棂打湿,顾邑将窗户合上之后,双眸紧闭片刻又突然睁开向我道:“阿棠,我想同你说,这几年来我能守得住漠北,今日便能守得住你——”
“——这次不为民不为国,单单为了你!”
他此刻的面庞像是刻着“信我”二字,也像极了本子里男角和女角在关键之时所谓的“承诺”?
我只是讪笑着,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关乎父皇之事,自己心中的猜测,好说歹说这才将他所言盖了过去,却又像极了……一人唱戏的模样,很是狼狈。
恍然间我才感觉命运给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从前我欢喜他之时,总想着能换来他对我的这般深情,我定是能感动到海枯石烂,要同他誓死不分,才能显出我待他的心意,至死不渝的那种欢喜。
自从他此趟从漠北回宫后待我也是极好,可我肚量小的很,我知晓了他与那程梨昭历经生死的情爱,从前的小暧昧小心思自然与他们的比不得,再来我虽往日对自己自信的很,却能有自知之明,同程梨昭比还是差个七□□十分,又何来的信心与他相守?
可是,在他今日救我之时,瞧见他的口型道的那声“信我”,原先扑通乱跳的害怕与担忧瞬间平稳住了,像是很习惯这种信赖,也很享受他对我的此番承诺。
哎,莫不是我还真要再养性修炼一番,才不至于又迷上了他着了他道?
今日在我晓得自己生世的时候,震惊之余我便清楚,我要的幸福平稳怕是很快要被打破,我不知晓会是何时,自然也不知晓自己的归处。
掌政太子顾晏钦得顾邑相助,前朝之事处理得妥当又顺风顺水,也迎来了父皇的发丧,与六月时节不相映衬的是宫人素衣和那飘动着的素锦缎带,在昭示着一代君王的归逝,也在暗示着新君王的亲临。
在楚越史中记载是永安二十二年,元德武帝驾崩,东宫掌政太子承大统,改永安为大兴,嫡母为慈元太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