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僻静的假山下,小程哥一吐为快:“我程乾还从来没这么窝囊过!我从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可赵叔叔居然塞了几千块钱,还美其名曰‘破财消灾’。这不就是黑白颠倒么?还真应了越有钱越怕死这一说。左脸被打,我好不容易打还了别人一巴掌,结果赵叔叔非把我右脸抓过去。”
小程哥越说越气,眼里看不见一丝光彩,大拇指插在裤兜里呆呆地站在小河边,剩下几根手指优哉游哉地弹着大腿。他的视线一路追随一片枯黄的落叶,看着它沾到河水无法自拔,看着它簌簌地打转,再看着它悠悠地下滑。
姚梓越发觉得可笑,现在的他多少有点影射当年的自己。现在的姚梓,更作为局外人的姚梓,冷静地分析道:“我觉得你赵叔叔的处理方法很好啊,几千块钱对你们来说是鸡肋,扔掉一个鸡肋换个安稳,何乐而不为呢?”
小程哥怔了一下,机械地回过头,嘴唇上落下了几个字:“但是我的原则——”
姚梓扳过他的肩膀,又不小心碰到了那块淤青。小程哥吃痛,姚梓连连道歉后说:“我们迟早是要长大成人的,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大人的游戏规则。你逞一时之强说不定得不偿失,现在你还只是个在象牙塔里的学生,等你以后自然会懂,很多事,左右为难,你坚持你所谓的原则未必能保护好自己。”
小程哥表情有些不自然,按着受伤的肩膀发出了一声声冷笑,白了姚梓一眼,说:“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你可以认为我早熟啊。”
“啊?”小程哥撇过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量着姚梓,眼神迷离起来,说,“胸无四两肉也敢这么说?回家多吃点木瓜吧!我走了,拜拜。”
小程哥迷离的眼神消失在暗橙色的霞光里,走之前还在姚梓的耳边爆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背过身潇洒地挥了挥手。姚梓又捏起了拳头,几次放下又几次拿起,最后,她只能用“生气长皱纹、冲动是魔鬼”来麻痹自己愤怒的内心。
四中为打破校运会必下雨的诅咒,特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