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马岩支支吾吾的样子,说道:“你觉得师父这个称呼怎么样?”
“啊!”虽然昨天在苻坚面前的时候听见王猛说要把自己带在身边调教,可马岩现在听到王猛要收自己为徒的时候还是很惊讶。
这。。这难道就是否极泰来?
这难道就是一步登天!
马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王猛可正是这长安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算是那些被苻坚沽名钓誉封为国公的诸位成年皇子,实际却领着亲王的俸禄和规制,见了王猛都得乖乖的行礼做辑。
而这样的人物居然开口要收自己为徒?
马岩飞快的瞟了王猛一眼,王猛的视线正正和马岩对着,眼神中带着一些马岩看不透的东西,于是马岩又立刻低下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先生愿收小子为徒,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小子不过有些歪才,纸上谈兵的话任哪个读过几年书的士子都会,想必还要比我讲的更好,小子诚惶诚恐,实在不知先生到底看上了小子什么?”
马岩的语气不卑不吭,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
换做任何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得到这种机会一定会欣喜若狂,纳头便拜,可马岩已经俩世为人。
他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除了自己的亲身父母,别人若是向你许好处或是接近你,都是有他的目的所在。
自己身为分文,论出身更不过是山野中的一介草民,也许那首诗的确是千古名句,可像王猛这种务实的人物,这点东西恐怕还难以打动他。
听到马岩的回答,王猛并没有急于回答,微瞌着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砚台中早就被小侍女沾好墨汁的狼毫笔,在砚台上抹了抹笔尖上的细毛,翻开案上的公文,开始批阅起来。
马岩静静的看着王猛做事,跪坐在那里,也不敢出声,空气中顿时一滞,静的有些可怕,耳边只有王猛手上的狼毫笔在纸上摩擦的细小声音。
汗水慢慢顺着马